*奈莉第一人称视角注意(没写过第一人称废了
*小于号代表过去时间线
*OOC如喜马拉雅山
*纯属瞎扯的无脑产物/这件事不可能发生
*十二老梗注意
*文笔超烂,废话连篇
Zero.
七加十二等十九。
危险。危险的信号。
One.
屏幕有着裂痕的手机被我紧紧的攥在手里。
晚上十一点了。
我在等。等最后一条消息。
那条消息将成为一切的结束。
这个故事实在太过于漫长与荒唐。当然——
也太过于沉重与绝望。
Two.
十八岁是一个过于荒唐可笑的年纪。当你还紧紧握着青春的手时,大人们就用平淡似乎又有些嘲讽的口吻告诉你:“你已经是个大人了。”让觉得好像早已长大却还不太懂事、有些叛逆的你惊慌失措,好像成年这件平凡无奇的事会夺去最初惹人怜爱的你。
好吧……事实上还真是。
可能每个人的十八岁都干过一大堆傻事,我就不一样了——我只干过一次。
但是那次,我傻的彻彻底底。
>Three.
我在那个秋风略微有些萧瑟的季节迎来了十八岁生日。那晚我犹豫了片刻,还是将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拎了出来。
我最近泡在网上的时间明显变多了。毕竟在网络上找到一个完全志同道合的人太艰难了。
虽然是校友。
现在天天挂在网上和我彻夜长谈的人昵称叫作“面具”。听起来有一些诡异,偶尔看到这个昵称,我还会想起以前的那场话剧诊疗,以及那个我再也不想听到与提起的名字的主人。
不过“面具”倒比那个叫波美的家伙要好相处的多。不会有负能量的想法,不会有奇怪的要求,也没有令人生厌的态度和肮脏的言语。
我有预感,他会成为我最好的朋友——
继波美之后的。
>Four.
打开手机后我才开始骂自己居然一分钟内就念了两次波美的名字。
啊,第三次。
我觉得老天爷可能对我们俩有什么误解。我们似乎天生就不适合当好朋友,但我与她却像是被终生绑定了似的,幼儿园、小学、中学、高中,居然全在一个班。
真他妈——对不起我不该说脏话。
但我第一次注意到她,却是在二年级的时候。
那天上数学课,老师点到我名字。
“奈莉,十二加七等于多少?”
当时我的成绩并不是很好,又正好在走神,几乎没听清老师问题的我只好瞎蒙:“十八。”
“不对!”老师拍了拍讲台,对我怒目而视,“你数学怎么学的?十秒之内答不对,你就给我站一节课!!”
“哦——”立马有同学起哄,罚站对当时的我们来说,是一种莫大的侮辱。然后,同学们就跟着老师一起数起来:“十!”
“九!”
“八!”
“七!”
“六!”
我不知所措地站着,头脑一片混乱。贯耳的数数声被无限拉长,形成一片声音的海,将我淹没。
而我无力挣扎。
“五——!”
我紧咬下唇,目光紧张地在教室里扫着。
“四————!”
谁来救救我啊——
“三!!!”老师很明显地开始发怒。
这时,我看见角落里一个漂亮女生的嘴在一张一合,脸上是紧切的表情。
她在试图给我传达答案吗?
“二!!!!”
我盯着她,尽量去识别她传达给我的数字。
十九,她在默念,十九。
“一!!!!!”
“十九!”我在老师念“零”之前大声喊道。
老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让我坐下。
我一坐下,便向那个女生投去感激的目光。她歪着头,绽出一个灿烂的微笑。
她是波美。
从此之后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从小学到高中,有空就腻在一起。
但我们有一个戏剧性的结尾——
话剧诊疗。
自此视而不见。
都结束了。
>Five.
我与“面具”的相识也十分的戏剧性。
我们年级举行了一次无聊的活动,随机在每个班里选一位同学,从一个有着许多纸条的盒子里抽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本年级某个同学的QQ号,你必须跟他加好友,而且你们都不知道彼此是谁。
我小声抱怨了一句“真无聊。”
然后我就被叫上去抽纸条了。
靠。
我苦着脸掏出手机,输入抽到的QQ号。搜到的人名叫“面具”,头像是一个面具,有着空洞的眼睛和大张的嘴。我不禁打了个寒战,点下了“加好友”,验证信息填了“抽纸条的”——反正全年级的人都知道这垃圾活动。消息一发送,我便匆匆关了机,逃之夭夭。
那晚一夜无眠。
第二夜我打开手机,对方居然同意了好友申请,还留下一句话:
面具:能被抽到很荣幸,要不试着聊聊?
我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和对方聊天。我赶紧回了条消息:
十九:好。
>Six.
那天晚上“面具”没再回我消息。但那晚之后我们常常聊天,无话不谈,我似乎又回到了旧时光,可以和一个最亲密的好朋友谈天说地。
只是我找到了比旧时光里的如今更好的人。
即使我还不知道他网络的“面具”下究竟是谁。
我与他聊生活中那些平凡无奇的事,比如有人逃课了,有人又生病了,有人考试拿了满分,有人跟心上人告白了……都是琐碎的小事,被我们一聊起,似乎就成了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。
我把他的备注改成了“十二”。
亲人十二画,朋友十二画,爱人十二画。
总觉得像是超越爱情、友情与亲情的,灵魂的伴侣。
我投入了所有感情。
一如往昔。
>Seven.
我在时光的洪流中逆行,离开瑟秋,离开寒冬,离开暖春,往前冲、冲,不曾停过。
已经五月了。
很快就要迎来高考了。
学习路上我越行越艰,脑中塞满考试重点,手中的笔在纸上勾勒出不算好看却端正的字形。
“累。”
最终连这个字也淹没在试卷和习题的无际海洋中了。
我与“面具”——现在的“十二”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,主要是我不大愿意主动打扰他,也没时间打扰他。
但一天晚上,我收到了他的消息。
十二:复习累吗?
我笑了笑,暂时放下作业,开始打字。
十九:废话。
十二:你觉不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无趣?
十九:……
十九:的确。
十二:要不干点有趣的事?
我愣了愣。这家伙想干什么啊?
十九:什么事?
十二:明天高三不是有临毕业互送礼物吗?你要不……和喜欢的人表表心意?以后就不一定能见到了。
我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。想了想,还是没把“我喜欢你”四个字发送出去。
十九:……可是我没喜欢的人。
十二:你肯定有。
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!我在心里小声说。
十九:真的没有!!
十二:好吧,不逗你了。
十九:不要开这种玩笑啊!!
十二:不能表白,也可以整整你讨厌的人啊!
我盯着这句话,一个计划浮上心头。
十九:……这主意不错。
十二:那祝你成功啦。(笑)
我关掉手机。
等着惊喜吧?
>Eight.
互送礼物那天,我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厌恶。
为什么要这样做?
但是……来都来了。
我在人群中寻觅着那个身影,然后直直地奔过去,递上那个几天前就准备好的盒子。
“波美,给你的!”
她转过头,仿佛不认识我一般。但她还是接过盒子,脸上半是惊喜半是惊讶,开始认真地拆礼物。
大盒子里有中盒子。
中盒子里有小盒子。
她像明白了什么似的,加快了拆的速度。
拆到第五层,里面只剩下一张写了字的纸条。
波美把它用两根手指夹起来,脸上的神情好像它马上会爆炸。
“我们和好吧?”后面跟着一个笑脸。
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。
纸条飘落在地上。
“——奈莉!!”她扑过来抱住了我,“这绝对是我收到的最——棒的礼物!!!”
我在笑,但我的心在哭泣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?”
我只能拒绝回答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。
我尽力忍着泪水松开她的拥抱,捡起那张纸条,然后把它撕得粉碎。
“知道为什么它是最棒的礼物吗?
因为这是一个谎言。
迟来的愚人节快乐,波美。”
我没敢看她的表情,头也不回地跑出教学楼,动作与我向“面具”发送好友申请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我怕再晚一秒,我的眼泪会流出来。
但泼出去的水,收不回来。
十九:成功了。
“十二”没有回复。
>Nine.
高考前几天的一个晚上,“十二”说他想见我。
十二:我们认识也快一年啦,也该见个面了,不然以后也见不到了。
我晃了晃头——还真是。
十九:好啊,什么时候?
十二:高考开始的时候吧?就在操场边那棵特别高的树旁边。碰个面而已,不会很久的。
十九:要不定个接头暗号?
十二:你定吧。
我略微思索了一会。
十九:嗯……“十二加七等于十八”?
“十二”过了几分钟才回复。
十二:……真别致。
十九:别致才好认!
十二:那就这么定吧。高考见。
十九:高考见。
高考那天我来得很早。我一进校门,便直奔那株大树。
“十二加七等于十八——!!!!!”我不顾形象地边跑边喊,几个早来的同学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。
我看见树下有一个人在向我招手。
当我冲到她面前时,我觉得浑身的血液凝固了。
“原来面具背后的就是你吗?”
“结束了,奈莉。”她悲哀地看着我。
“十二加七再也不会等于十九了。”
我看着她转身上楼,留给我一个孤独的背影。
“面具”摘下了她的面具。
我把波美的备注改成了“十一”。
“家人十二画,朋友十二画,爱人十二画。”
可能我们之间永远都差那一画。
那天以后,我们没有再联系。
高考成绩出来了。
我考的虽不算很优秀,但也能上自己心仪的大学。
波美和我报考了同一所学校,却因几分之差没有跨过那条要命的分数线。
我们在公告栏前擦肩而过。那条分数线如缺失的那一画,将我们之间的界线划得清清楚楚。
但我们还没迎来最终的结尾。
我们在等。
等某一个将来。
Twelve.最后的最后
回过神来,已是十一点半。
我们等的就是今天——
我的十九岁生日。
好让这个荒唐的故事看起来似乎像十二加七等于十九一样正经。
手机震动了两下。
我望向屏幕。
十一:……祝贺你。
十一:再见。
有时我真的觉得“我”这个字的七画代表的是七宗罪,说不定就是因为它,十二加七才再也不会等于十九。
因为我。
十八:……抱歉。
十八:谢谢。
—————(你已被对方拉入黑名单)—————
故事结束了。
让我们回到故事的开始。
十二加七真的等于十八。
Fin.